“这些信息,在那份文件里都有说明。
不同的前置条件,爆发的侧重点和方向也会有所不同。
不过钱哥您关注的应该更多的还是那几个主要国家吧。”
陈平安沉静地解释了两句,他并不想过分突出自己的个人主观看法。
那样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。
反正就是所有的问题和答案都在文件里,其他的问就是“可能性应该不大吧……”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。
钱景明呵呵笑了。
“陈平安,我对你没有恶意,也没有猜测揣摩别人心思的习惯,从来都是别人揣摩我的心思。
你如果不愿意说,那么我的结论就按照你们那份文件去解读了,可以么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当然没问题,那正是我想要的。
都已经提交上去了,我和库珀先生也不会否认。”
刚好,爱德华兹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了,上面放着两杯咖啡、还有方糖。
没有奶昔或者牛奶,他一向都是喝黑咖啡的。
“库珀先生,我刚才问陈平安,哪个地方最有可能先开始金融战,他还没有回答,你的看法呢?”
钱景明端起咖啡点了点头问道。
爱德华兹想都没想,“文件里有,如果空口白牙的说没有什么意义,都是要看各地区的经济发展的情况还有地缘政治的变化程度。
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。
文件里有数据有推理,我个人也没有什么补充的了。”
想了想,他补充道:“文件是发给霍教授的,不知道你们来之前有没有去拜访过霍教授……”
李一飞笑着端起咖啡尝了尝,眼底带着笑意看着钱景铭。
“行吧,还有一个问题是我想要搞清楚的。”钱景铭继续说道,“咱们不妨假设一下,你们的文件里的论调仍然是环亚太的封锁圈。
这是针对华国的。
我们不考虑这个,假设金融战在M国和R国之间出现,同时给你一大笔钱,很多钱,你能带来多少回报?
或者说,如果给你安排一大笔钱,在合适的时候,让你在背后捅人一刀,如果没有人通知你的话,凭你自己的能力,能不能再最合适的时机入场?”
陈平安当即摇头,“没有人能保证当时的时间点是不是最合适的机会。
除非这个机会是我自己长期埋伏并且慢慢推动出现的。
我没有这个把握。
从历史经验看,每次笑到最后的那一方采取行动的时间点,都是在事后被证实是最合适的时机。
但在当时,我不认为有谁敢说那个时刻就是最合适的。
说的不好听一点儿,都是在赌,在强撑,直到另一方撑不下去为止!
所以时机根本不重要,金融战打得是钱多钱少,时机和能力只能是辅助。
钱哥,您也是研究外汇的,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情。”
钱景铭见他死活不想表态,心里也是挺无奈的。
这才过来,是上面让他过来接触一下,并不是说必须要这个人回国。
他摆出姿态,自然是为了试探。
但陈平安这个态度,让他很难做出判断。
尤其是他甚至能感觉到,陈平安和爱德华兹对他的淡淡的抵触的情绪。
李一飞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一言不发,喝着咖啡,观察着陈平安和爱德华兹的微表情。
不过两人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。
钱景铭想了想说道:“你是陈家人,你父亲和另外两个堂叔都在欧洲,但是你们并没有拿到这边的绿卡,所以你们还是华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