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已婚身份,怎么养鱼?”顾宴礼一语戳破沈晚梨的借口,“正好,明天让你那些同事看看,你老公是谁。”
“我确实跟他们说我已婚了。”沈晚梨一边说着,一边把外卖盒子收进垃圾桶里,“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,我老公是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还想在外面,有别的老公?”
沈晚梨转了转眼睛,勇敢开麦:“嗯。。。。。。怎么不行呢?”
“沈晚梨,你敢?”顾宴礼几乎是咬着牙说的。
他伸手扣住沈晚梨的后脑勺,将女人拉近,两人的鼻息紧贴。
“你的眼里,只能有我。”
沈晚梨将食指搭在男人的薄唇之上,“啧啧”地嫌弃,示意他闭嘴。
“顾先生,这句话已经很古早了,听着有些油腻,霸总语录也是要跟着时代进步的。”
说完,沈晚梨便去了浴室洗澡。
晚上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,但却背对而眠,各自无话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沈晚梨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刺醒,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,身旁的床位已经空无一人。
伸手摸去,还留有一点男人的余温,想来是刚走不久。
“还说自己不是996,每天去得比我这个打工仔还早。”
沈晚梨嘟囔着起床洗漱,刚下旋转楼梯,便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丰腴女人,正端坐在自家沙发上,悠闲地喝茶。
而顾宴礼,则西装革履坐在旁侧。
这时,王妈走了过来,小声在沈晚梨耳边说道:“顾太太,夫人一早就来了,让我别打扰您睡觉,所以就没叫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沈晚梨朝王妈点了点头后,便笑着朝客厅走去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说这话时,沈晚梨的视线却落在顾宴礼的脸上,挤弄着眼神向他询问情况。
可顾宴礼却把头一偏,若无其事地佯装没看见。
嘶,这狗男人,又耍什么把戏。
沈晚梨正腹诽着,王逸云抬头看了她一眼,脸上保持着惯常的笑容,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。
沈晚梨的目光跟随王逸云的动作,注意到了桌上那份沾着星点橘子汁的离婚协议书。
沈晚梨顿时心中警铃大作。
该死!昨晚忘记把这个收起来了!
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王逸云一眼,然而对方依旧笑呵呵地,指了指身旁的位置:“晚梨,来,坐妈旁边。”
沈晚梨心如擂鼓地坐了过去,原本粉粉的唇瓣,此刻抿得泛白。
王逸云开门见山:“晚梨啊,你这是。。。。。。想和宴礼离婚?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晚梨又向顾宴礼投去目光,发出求救信号。可那个狗男人,仍旧熟视无睹,仿佛这事跟他无关。
啥意思?装看不见呐?
行,看来是指望不上这狗男人了。既然都被发现了,沈晚梨眼一闭,心一狠,寻思着那就摊牌得了。
“是有这个打算。”她鼓足了勇气,才说出这句话。
可话音刚落,身边就响起了啜泣声。
沈晚梨惊愕地扭头一看,王逸云已经开始用手帕抹着眼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