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没有了温度。
我其实早就习以为常,动作却还是停滞了几分。
我以为孟行舟已经走了,却在出了卧室之后,又看到他。
他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里,手边端着咖啡,正在看电视。
是财经新闻。
这是他的习惯,只是在他开始夜不归宿之后,家里的电视直到烧成灰烬那天,都没再打开过。
他看向我时带着笑:“早餐在桌上。”
我只点头,没吭声,转身往餐厅走。
我在餐厅坐下后,他才把新闻的声音调大。
古板沉闷的新闻内容传到我的耳朵里,让我觉得耳朵疼。
“就这么好看吗?”我忍不住吐槽。
我以为自己很小声,却不想还是被孟行舟听到。
但他没听清,只是问我:“你说什么?”我将嘴里的食物咽下:“我说早餐很好吃。”
孟行舟很快关了电视,往餐厅方向走来。
我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,只能埋头假装自己吃得认真。
他站在桌边,闲适地把手插在兜里:“你马上放寒假,我带你去旅游,怎么样?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惯有的安抚行为,但为了不露出破绽,我也只是点头应下。
“你安排就好。”
我每天在家扮演着一个乖巧的情人,最期盼的,就是替钟遇乔去学校上课。
在学校就不用面对孟行舟,这竟然是我觉得能够得到喘息的机会。
孟行舟如同往常一样送我到门口,他揉我的头发,我却只想躲。
我恍惚想起我们上大学的时候,他也会经常这样对我。
但是现在,他把所有给我的一切,都分给了别人。
我还要佯装开朗,和他挥手。
“等你回家。”
他在门口对我说。
直到我进入电梯,电梯门阖上的最后一秒。
他都还是笑着望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