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起来吧,都做了院长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,分明是你岁数也大了,要不然非得打你一顿屁股方解吾心头之恨!”
一看方林就是秦鹤山的爱徒,嘴里骂的凶,但眼里却都是疼爱。
也就因为爱徒方林是院长,所以秦鹤山才没有硬将林栋拉走,有林栋在,也可以照顾爱徒一二。
做师傅的这点苦心,就也不必跟徒儿明言了。
“你找林栋有正事吧?那你们聊,我瞧这里病人还不少?出去指点指点他们。”秦鹤山说着站起身来。
“师傅,这就是您的不对啦,我们有啥事儿还能瞒着你说啊是怎么的?”方林忙道。
“我是懒的听!”秦鹤山自顾自的出去了。
秦鹤山可是明事理的人,徒弟是自己的徒弟没错了,但也是医院的院长,自己可以打他骂他,但必须要尊重他的工作,可不能啥都跟着掺乎,这也是对徒弟的一种尊重和信任。
“你跟我师傅到底是啥关系?别告诉我是忘年之交昂。”方林抹了一把头上冷汗,心有余悸中。
“算是吧,院长找我有事儿?”林栋请他坐下。
“你们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,要不然我师傅绝不可能当着你的面教训我的,吾师为人吾所深知,别看对我很凶,但处处都给我维护尊严,还悄悄的帮我解决了多少疑难……他老人家不说,还以为我不知道呢。”
“唉……都出师这么多年了,还让老人家为我,操心,真是惭愧之极。”方林叹了口气。
师徒情深,一至于斯,令林栋也很感动,就不知道自己那个小徒儿,以后可也有没有人家方林这般懂事?
哼,只怕没有的,她只要少给我惹点祸就阿弥陀佛,谢天谢地了!
“林栋,有个事儿跟你商量,你晚上要是没事的话,能不能出个诊?有个老人家行动不便,在家里卧床……我索性直说吧,这位老人家叫燕长天,也算是咱们凉山的商界名宿了,曾给咱们医院提供了不少的帮助,跟我个人关系也不错。”
“老人家身体本来不错,但半个月前忽然就昏迷不醒,诊断是脑出血,出血面积太大,重要的血管也都崩裂了,大脑也受到了严重损伤,治是肯定治不好了,这几天说话可能就要不行了,我想让你代我去看看……也就是聊表一下心意。”
“院长,这事儿我去不合适吧?”林栋一听这位燕长天的病情,就知道已经无力回天,自己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,如果早一点的话可能还有办法,但都半个月了……那真的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。
方林也显然不是让自己去救人的,而是将自己当成了医院和他院长的代表去表示一下关心和慰问,正如方林所说,聊表心意而已。
那自己去显然就不合适了,一来年纪轻轻,二来籍籍无名,这种事应该让院里那些知名的教授和大主任出面才对。
“呵呵,你小子就是聪明,但就不懂的装糊涂,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,你林栋是我院长看中的人才,绝对错不了的,现在已经崭露头角,将来更是院中栋梁!
燕家财大气粗,将来对咱们医院的赞助肯定也少不了,你跟他们结识一下是有好处的。如果跟他们家的关系出好了,嘿嘿,以后我再提拔你的时候,看那些家伙谁还敢放屁?
“那好,我去,多谢院长栽培。”既然如此,林栋也就不再推辞了,不能寒了人家方林一片好心。
“嗯,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你,燕家不止是商界名流,好像还是江湖人士,这个我也搞不太清楚,但江湖人的脾气都怪的很,你去了言行举止都要多多留心,不要冒犯到他们,否则可真是割下几把敬神,神也得罪了,自己也疼死了!”
“哈哈,院长放心,我会留意。”林栋被方林这个粗俗的歇后语生生逗乐了。
秦鹤山在方林院长和林栋主任的陪同下,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儿。
见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常见病,丝毫也没有显示自己神通的机会,感觉索然无味,便即告辞。
连医生带护士加病人,一直将老神医送到电梯口还依依不舍,老神医你以后没事可要常来啊!
对林栋这位年轻的主任也再度刷新了认识。
原来林主任是秦鹤山老神医的弟子呀?那就难怪医术如此厉害了,你看你也不说,你要是早说我们不是早来了?
老张建议在院门口竖起一个招牌,上面就写几个大字:秦鹤山亲传弟子中医科主任林栋竭诚为您服务!
保证病人哗哗的。
特么的谁说我们主任是走后门来的?谁说他是院长的亲戚?
他可是秦鹤山的弟子,做副主任那都是委屈他了好么?
做个院长也不是不行,君不见,方院长?
林栋说你们全部给我消停,该干啥都干啥去,本主任并非秦神医的弟子,只是跟他认识而已,大家不要以讹传讹,更不许拉着秦神医的虎皮扯大旗。
那是欺骗病人知道么?
大家都表示保留意见,而且意见还挺大的。
主任你哪哪都好,就是太正直了!
对病人有时候可不就得骗么?骗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嘛。
比如王辰小弟,咱们当初是咋骗他的?
还是主任你领头骗的。
你看他不是被咱们活活的骗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