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恒丰外面,出来。”
啧。
这口吻一听,对面应该是时小姐?
陈朝竖起了耳朵。
他想听听后续,却只接受到沉默。
很久后,靳宴说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
然后,电话挂断了。
然后,没人了然后。
陈朝探头往外看,也没看到时宁出来。
什么情况?
后座,一片死寂。
靳宴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黑暗里,车窗打开,路边的霓虹灯光照进车里,描绘出他薄唇紧抿的沉默面孔。
时宁说:我刚刚跟傅小姐走了,我们要去吃夜宵,吃完就直接回酒店了,我这几天都跟她睡,漂亮和英俊都挺喜欢她的。
言下之意:你别等我了,等也等不到。
长久的沉默后。
靳宴身子后靠,抬手摘了眼镜,随手丢开。
闭眸小憩时,他脑海中想象出时宁说这段话时的表情,得是怎样的狡黠得意。
他忽然就笑了。
行。
真是长本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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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
傅荔躺在沙发里,往上丢果子,张嘴去接,一接一个准。
时宁穿着睡裙,蹲在一旁跟两只羊玩儿。
傅荔撑着脑袋看她,“真不回去?”
时宁摇头。
“硬气!”傅荔给她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那你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了?”她又问。
时宁去洗了手,然后趴到了床上,闷声道:“你说,他会不会良心发现,看在我帮他的份儿上,风风光光地放我走?”
傅荔哼笑,“他会不会放你走我不知道,但你不见他,他憋得狠了,下回有你好果子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