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忙上前行礼,”娄公英明!!”
“什么英明若真是英明,还能被丢到这个鬼地方不成”
娄容看了看周围,拉着对方便往后院走去,走在路上,娄客严肃的说道:“这回洛做的天大蠢事!”“我去了边镇,看了看情况,三次被拦下来询问粮草的事情!”
“如此下去,只怕边兵迟早还要冲杀官府,叛乱在即,定当大乱!!”
听到娄容的话,太守也是吓了一跳,他赶忙问道:”娄公,他们前不久才拿了大量的钱粮,怎么还会继续索要呢娄睿忽然停下脚步
“钱也好,粮也好,都是一样的。
”有了许多,便想要更多,有了更多,却还是想要比那更多的。
“这东西没有止境,永远都不会够,永远都不会觉得知足。”
伊娄看着忽然感慨起来的娄容,也无奈的点着头,“娄公说的有道理。”
”奈何啊,道理就是说给别人听的。”
娄睿忽说了一句,又赶忙清醒,他说道:”我这次来,就是为了填补这空缺的,庙堂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,边兵的问题不能拖延。””从今日起,诸郡县都要拿出半数的钱财,用以资助边兵。”
”什么!
太守神色大变,”这如何能行!光是贡粮,便已缴纳不起,尚且还需要庙堂相助,还要我们分粮不可,不可!””有什么不可你们是想自己交出去,还是想等着边兵上门来取””刺史公,这。”
”若是觉得完不成,倒是还有一个办法。
庙堂里那些自视清高的人说,可以在这里屯田,动用各地的民夫,让他们开垦耕作,让边兵自己来解决一部分的粮饷。太守点着头,“这件事,我们听顺阳王说起,虽有些不妥,可眼下,也是最好的办法了,可以去执行!””执行你以为开垦屯田是什么”
“将那些民夫抓过来,指一指外头,让他们去耕作
“你种过地吗”
娄容忽变得暴躁起来,“这件事说起来容易,哪里能真正办起来“耕作需要能耕作的土地,这周围有吗”
需要农具,他们有吗”
没种子,没士地,连根锄头都没有,更别提耕牛,怎么开垦怎么屯田便是这些都齐全了,一块荒地开成良田,需要多少年”
”简直就是书生之见,毫无用处!
娄睿大手一挥,”还是按着我说的,让各地准备钱粮吧,我话说在前头,凑的出来要凑,凑不出来也得凑,谁有钱就让谁来凑,当下边兵蠢蠢欲动,逼反了边兵,谁也耽搁不起,为了安抚边兵,庙堂赐予我大权,全州境内,无论大臣还是将领,我都有擅杀之权!!”
太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他支支吾吾的,说不出话来,娄容大手一挥,“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日,去办吧!”办不好,就休要怪我无情了!”
娄睿仰起头来,大步朝着内屋走去。
看着直接走人的娄容,太守只觉得头疼欲裂,赶忙领着人离开了州衙,很快,不同的骏马驮着主人,朝着各地飞奔而去。
娄睿这几日便一直都在州衙里。
娄睿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追求,他不喜欢狩猎,也不喜欢出门,倒是请了些匠人,据说是想要重新翻修自家的府邸,州衙内办公的官吏都被他赶了出去,让他们在外头另设一院,而他的诸多家眷亲信等等,则是住进了州衙,他再次将这里变成了自己的家。而跟他不同的是,各地的官员勋贵们则是急得团团转。
他们再三迟疑后,决定由伊娄太守出面,设宴跟娄杏好好谈谈这件事。
别再说什么让边塞勋贵出钱养活边兵这样的屁话了,倒不如想想开垦的事好了。
这第二次的宴会,规模显然不如上一次的,这些人忧心忡忡,各怀鬼胎,也没有玩乐的心思,倒是娄容,玩的极为畅快,根本就不在意众人的情绪。
他虽给刘桃子说了这些人难办,但是以他的身份和资历来说,在大齐就没有难办的事。
他十几岁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跟着高欢外出征战,刚刚立冠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最高位,若不是被高澄罢免,这朝中三公,早就有他一席之位了。
就这些待在边塞的穷苦勋贵,还敢跟自己龇牙咧嘴回洛都不敢!
看着娄睿左拥右抱,时而高歌,众人坐在两侧,欲言又止。
等到娄睿唱累了,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,伊娄太守终于走了出来,他坐在略微靠近娄容的位置上。
“娄公啊,我们给您准备了些礼物
娄容瞥了他一眼,“礼物你以为送礼便能解决边兵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