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相啊。”
“您这后背,是再也不能受伤了,若继续如此,只怕您迟早要瘫痪。若是无法抵抗,不如就躲着”杨愔脸色暗淡,“如何能躲得开呢
他又笑了笑,“这不是还有您吗无碍!”
马嗣明咧嘴笑着,“老夫只怕是不能再为您看病啦。”
”哦马公莫不是要离开邺城
“不是要离开县城,只是我这大限已至,怕是出不了这个月啊。”杨愔大惊,“何出此言”
“到岁数啦,我这一直都为他人看病,自己的情况,倒也算是心知肚明,知道了也无用,难医己啊!”“往后,您得多加小心,我在外头倒是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,若是您需要用医,可以将他们叫来,虽不如我,却也得我半成。”多谢马公。”
杨愔送走一脸洒脱得马嗣明,心里却愈发的沉重,他长叹了一声,再次坐下来准备办公。
拿起奏表,刚看了几眼,杨愔的脸色便极为难看。
怎么又是成安!
长广王府下的和士开
当下陛下的身体愈发恶劣,太子虽然仁厚,却实在年少,常山王高演,长广王高湛等人威望极高,深得国内勋贵的支持,而又对皇位虎视眈眈。
陛下竟还对高演说什么“夺便夺,勿要杀”的狗屁话!
太子继承大统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岂能容忍这些宗王放肆!
太子聪慧,博学,仁厚。
想起往后的事情,杨愔便觉得后背都不疼了,浑身都充满了劲,他赶忙提笔,书写了起来。
写好之后,他叫来了奴仆。
“将这书信送到长广王面前,记住,要亲手交给他!”
“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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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保十年,十月。
天色逐渐明亮,光芒洒在城外,悉悉索索的人声响起,随着小贩的走动声,一副朴实宁静的城镇画面缓缓展开。
一辆马车从城门口行驶而入,一个高大的健仆赶着车,不急不慢的走在路上。
沿路的喧闹声越来越大。
马车却始终平静,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终于停靠在了一处府前。
奴仆下了车,敲了敲门。
一人狐疑的开了门,看着外头的奴仆,“有何贵干”
“刘游徼可在府中”
奴仆轻声问道。
那人更加警惕了,“我不认识什么刘游徼…。”
“我们并无恶意,劳烦您为我们找来刘游微,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。”
那人抿了抿嘴,锁上了门,随即快步离开了此处。
马车和奴仆就在此处等候了起来,不知等了多久,刘桃子轻骑朝着这里飞奔而来,他在马车前勒马,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。
“你找我”
奴仆看了眼马车,低声说道:“好桃者在车内,请入府相见。
刘桃子一颤,赶忙看向了一旁的姚雄,“雄,你守在门口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“唯!!”
刘桃子下马,亲自开了门,那奴仆驾车走进了府内,姚雄好奇的看了一眼,便守在了门口。
马车进入府内,停下来,刘张氏牵着小武从马车里走了出来。
“妈。”
刘桃子当即跪拜在了母亲的面前。
刘张氏只是一把抱住了儿子,她笑着,可脸上分明带着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