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钰敬看他脸色那么差,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徐庭怎么跑了?」
徐汉义揉了揉眉心,没有接话。
沉默片刻,孟钰敬简单宽慰了一句,说:「所以接下去,你什么打算?」
「如果京墨出事,我身边就只有徐晏清了。你说我还有什么打算?」
「你这话像是在提醒我。」
「我只是在说事实。」
孟钰敬沉吟数秒,正色道:「跟你说句实话,我现在不能确定筠筠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,如果按照她说的,那整件事徐庭是罪魁祸首。一切跟京墨毫无关系,他现在突然攻击人,应该也是
徐庭的杰作。」
「只要筠筠的这番话没有任何问题,那么这些事儿,就跟京墨没有关系。可是……」
徐汉义替他说下去,「可是你怕,筠筠说的这些话也是假的。她若说的是真的,就根本没有必要非要在宴会上说那么多,以她的性格,应该私下里提前就跟你交代了,但她没有。她非但没有,甚至还跟徐晏清串通一气,这就不正常。」
孟钰敬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面露愁容。
「我跟她单独聊了几次,她还是没有跟我说过实话。这样,你现在给我说一句实话,一年前的绑架案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到了今天这一步,我觉得我们之间就不该你瞒我我瞒你了,我们只能彼此坦诚,才有可能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。」
孟钰敬认真道:「徐汉义,你最好也不要再执着,再有人来继承你徐家的所谓荣耀,更不要再想着以后的徐家,等你两眼一闭,徐家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?」
徐汉义寡淡一笑。
孟钰敬这话另一个意思,是让他不要再留着徐晏清了。
陈念在医院待了一天,宁昶说一不二,还真是严禁了所有人的探视。
除了警察,连徐汉义来,都没让进。
徐汉义看到她,想着跟她聊几句,结果被保镖挡住,不准靠近。
陈念想了一下,主动走过去,说:「我请您吃饭吧。」
正好是傍晚,也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。
陈念:「就在医院的食堂,这边的小厨房做的菜味道还可以。」
徐汉义认真同她对视了片刻,点了点头,说:「好。」
陈念也没让保镖跟着,带着徐汉义去了食堂。
食堂在一楼,像私人餐厅。
陈念也没要包间,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。
陈念点了三个家常菜,要了一壶茶。
这种医院费用高,不会像公立医院那样人多。
这个时间点,整个食堂,加上她跟徐汉义,也就两桌。
徐汉义看到餐厅大门附近闪现的保镖,垂了眼帘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问:「晏清怎么样了?」
陈念:「拜徐庭所赐,我又一次对他下了手。」
徐汉义轻哼,「倒也不必说徐庭,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。你明知道自己有问题,还非要留在他身边,你大概也是想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借口,好结果了他,他被你折磨,你还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。两全其美。」
陈念笑了笑,并不辩驳他的这番话,「您是不是也想让徐晏清死?」
徐汉义:「想让他死的是你,不是我。」
「所以呢?您主张的还是希望我从此以后彻底离开他,然后让他跟孟安筠结婚?」
徐汉义放下茶杯,正色道: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,他现在会是什么样?」
「我只知道我从来也没有伤害过他,也没有阻碍过他的事业发展。徐爷爷,我觉得你还来得及,来得及亡羊补牢,为徐晏清做点什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