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振生将手臂上的纱布解开,这一刀子下手很重,几乎是要废掉他的手,缝了好几针,伤口的疼痛没有丝毫减退,还一阵阵的发热。
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冲出来。
他指间夹着烟,屋子里就亮着一盏台灯,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门铃声打破了这种静谧。
徐振生略略回神,重新将纱布缠起来,起身去开门。
门外,是徐振昌和老爷子。
“爸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时间还在,就过来看看你,什么情况?怎么好端端会有人袭击你?”徐汉义往里看了眼,一般像这种时候应该是傅慧芳过来开门才对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徐振生:“慧芳去徐婳那边了。”
徐汉义点了下头,先进了屋子。
徐振生开了灯,要去给徐汉义泡茶,被徐振昌拦住,说:“大哥,你去坐着吧,我来。”
徐振生说了一下茶叶放的位置,就去了客厅。
徐汉义坐下来,朝着徐振生胳膊扫了眼,“自己清楚是什么人袭击的你吗?”
徐振生:“警方还在查。”
你心里没数?
徐振生默了几秒,说:“我要是有数,警察那边就有结果了。”
他言语间,含着低气压。
也是,他这个时候,确实应该很烦,一连串的事儿,没个消停。
徐振昌端着茶过来,问道:“你还没吃饭吗?”
徐振生说:“没什么胃口。”
“今天嫂子没在吗?”
“原就说好,我去南坪巷,她去婳婳那边。等我出门的时候,她早就已经到婳婳那边了。结果遇到这种事。”徐振生垂着眼。
傅慧芳很少有这样的时候,不过也能理解。
不管徐开畅变成什么样,她总归是死了个儿子,是她怀胎十月,辛苦生下来,又辛苦养大的孩子。
事情发生后,连徐汉义自己都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好,就别说是傅慧芳了。
此时,三个人都坐下来,徐汉义沉吟半晌,说:“开畅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?别说你不知道,现在警察已经开始深入调查,女疯子的事儿造成的社会影响恶劣,又伤了好几个孩子,怕是没那么容易压下来。以你一个人的能力也做不到。”
徐振生:“原本倒是不会这样棘手,但孟家那边搞舆论,才导致这件事被扩大,现在几个孩子的家长一定要求一个公开的说法。网上的舆论已经不太压得住,警方肯定是要对公众有一个交代。”
徐汉义垂着眼,转动着手里的茶杯,沉默良久,他才开口:“现在最重要的是,不要让晏清再被牵连其中。开畅的死,本身就有问题,与其说他设计陷害自己的弟弟,倒不如说他是清醒之后,愧疚难当,才做的自我了断。”
“家丑不可外扬,现在跟以前不一样,我不希望我徐汉义的名字,有一天因为家里内部的丑事,被贴到网上。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,你也不需要再瞒着我,警察手里的那个药水,到底是怎么回事?开畅到底在做什么?”
徐振生抬手揉了揉额头,沉吟数秒后,说:“他有个实验室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的,警察手里的那个药水,我看他还有批量售出去的。我已经提前做的事,实验室已经被清理过。最近我一直在想,以晏清的技术,不可能出现那五秒钟的失误,开畅能有这样一番策划,说不定是他在晏清身上做了什么。”wǎp。kāΝsHμ⑤。net
徐振昌:“能做什么?我瞧着晏清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但那五秒钟,难道是晏清故意?”
徐汉义看向徐振生,没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