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才拆到一半,盖子都没打开呢。
可南栀却没有耐心了,一点都没有了。
她一定的,必须要在今天,在现在发生点什么。
她很冲动,已经没有理智了。
也不想要什么理智,什么慢慢来,策划筹谋,去他妈的吧。
她的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应淮序的手上,等着他的回应。
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。
南栀没喝多少酒,就跟着老爷子喝了几杯香槟,她现在觉得嘴里都是香槟的甜味。
那独属于她的香味,萦绕在应淮序的鼻间,从刚刚在荷花池那边落下一吻之后,就一直到现在,气味还没消散干净。
南栀并不知道,她在宴厅里跟其他人开心时,应淮序一个人在院子里有多焦虑。
如困兽,不停的在院子里反复的徘徊。
他是一个人来这里,没有人知道。
他足足熬了一天,望着逐渐降下的夜幕,他终究是坐不住,换上正装,梳理好头发,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十足。
路上,他在想,他们如果真的订婚,他会把另一个口袋里的订婚礼物送给南栀。
如果没有,他就只送那份寿礼。
他到的时候,就看到南栀从里面出来,像是在找什么人。
他的目光被她吸引,便默不作声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。
这一路的跟随,让他心里并不平静。
他觉得口袋里那份订婚礼物,磨着他的大腿很难受,像是有细细的针,不断的扎着他,刺激着他的神经,跟在她身后的每一步,都走的那样艰难。
在吻上她的那一瞬,他在心里想,就把这条命给她吧,她想要他怎样就怎样。
他走向她,本就用了卑鄙的手段,那就再卑鄙一次好了。
这一辈子,由她玩弄,抛弃。
他转过头,看到南栀微微颤抖的睫毛,她似乎有一点紧张,涂过润唇膏的嘴唇,泛着水润的光泽。
她的脸颊逐渐泛红。
大抵是感受到他的目光,她抬起眼,对上应淮序的眼神。
几秒钟的停滞。
勾动的是天雷,是地火。
嘴唇触碰到的那一刻,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克制。
在月色下拥吻,将自己燃烧。
他把她抱起来,放在石桌上,他竟然还能克制住,他仰着头,一边亲她的嘴唇,一边问:“除了这个,你还要什么?”
南栀已经被他亲的迷迷糊糊,她轻轻蹭他的鼻子,喘着气说:“你要我给方爷爷的五百万我给了,你准备什么时候还钱?”
“我没钱。”
他不会碰奶奶留下的一分钱,律所关闭,还有巨大的债务等着他去还。
她知道,她都知道。
尚晴已经都跟她说了,她嘴角扬了扬,心上已经痒腻的不行,她说:“那你打算怎么还?”
“你说怎么还。”
南栀抬起眼帘,夜幕下,她的眼睛依然灼灼有神,双手捧着他的脸,一字一句的说:“用你自己还。”
目光相对。
良久,应淮序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