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晏清收到信息时,人在外面。
就在徐开畅的出租屋,眼前还站着个人。
是阮雅静。
她戴着假发,身上的衣服不是她平日里的穿着,又土又丑。
这间出租屋暂时被警方封锁。
阮雅静递给他一个黑色的锦袋,“他是被迫的。”
徐晏清用手指挑开袋口,里面是密封极好的一根极细的针头。
这种针头,恐怕落在人身上都不一定能有感觉。
当然,这种针头能做到这种程度,就是为了让人感觉不到。
徐晏清:“是徐开畅你的?”
阮雅静一双眼睛略有些浮肿,黑眼圈也很重要,她揉了揉发涨的眼睛,说:“我不知道,是个匿名快递,一盒子乱七八糟的东西,这个就夹在隔层里,我差一点就扔掉了。”
“这样的东西,藏在夹层里,肯定很不一样。我思来想去,这种东西只能是跟徐开畅有关系,除此之外,我也想不出来,谁会寄这种东西给我。”
她深深吸口气,缓缓吐出来。
徐开畅出事之后,阮雅静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,看到两个孩子,心口就发堵,怎么样都没办法释怀。
她看向徐晏清,张了张嘴,喉咙口仿佛堵着棉花,一下子都说不出来话。看書喇
徐晏清没那么多耐心,提醒道:“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阮雅静情绪稍微缓了缓,说:“今天早上,我去警局那边打听了一下情况,正好就听到受害者家属在那边骂人,好像是查出了徐开畅私设了实验室,研制了不少有危害的药物。说实话,我不相信。如今徐开畅死了,不会再说话了,所有的罪名都落到了他的头上……”
徐晏清冷声打断,说:“就算他还活着,他也不会说话。”
“所以,你知道,这件事不是他策划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阮雅静知道,他不会对徐开畅的死有任何感觉,也不会浪费那个时间,去追究徐开畅为什么要这样做,他只看一个结果。
结果就是,徐开畅选择用自己的命,作为棋子,去攻击陷害他。
那么对徐晏清来说,徐开畅也是敌对。
所以,徐开畅死或不死,在徐晏清眼里,都是一样的。
阮雅静吸了吸鼻子,抹了一把眼泪,说:“我想让他说话,把不能说的话,都说出来。我不希望我孩子的爸爸,背上这种罪名。中秋那天,傅慧芳来看我和孩子,给了我一笔钱,她让我带着孩子去国外,以后都不要再回来。她是徐振生的枕边人,一定知道很多事,我想动之以情,可她不为所动,什么也不肯说。”
“不过她走的时候,自语了一句,她说:开畅是好孩子,可他也只能是这个下场。”
阮雅静拧着眉毛,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句话,什么叫只能是这个下场。
以前阮雅静不能深切的明白父母之爱子,如今却有所体会,她无法理解徐振生不把自己的儿子当回事,对傅慧芳的态度就更是觉得不可置信。
作为母亲,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,就这样糟蹋死,傅慧芳怎么忍心?
……
陈念让司机把隔板升上去。
魏琴端坐着,她刚想说点什么,陈念先开口,“琴姐,你真不记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