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崇从车上下来,唇角有挂彩的红痕,冷白手掌上有被蹭破的皮肤,凝结着血块。
他上楼,伸手敲门。
“谁啊。”
很快有人应答,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的声音。
门打开,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皱眉看着他,“你找……”
“黎幸呢?”他脸上没有表情,直接开口,视线往屋内客厅扫了眼。
女人似乎不太明白,“谁啊?不认识,你找错地方了吧。”
楼崇看着跟前的陌生女人,已经隐约猜到点什么,“这是你的房子?”
女人望着面前神色寡冷的年轻英俊男人,有些怵,但还是开口,“我老公刚买的,昨天办完过户……”
楼崇没有说话,转身下楼。
脚步声响起,又折返而回。
女人抵着门框,表情警惕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搬出去,这套房子我要了。”他说完,丢下一张名片,直接离开。
——
楼崇手掌着方向盘,视线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,手掌青筋根根隆起,压抑在心底的黑暗情绪疯长着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她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?
不是说爱他吗?
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他吗?
他的小鸟又想飞走了。
不该心软的,就该关起来。
小鸟就应该在鸟笼里。
身后鸣笛声不断响起,红绿灯早已经过去,旁边车辆车窗打开,伸手从外面瞧着他的车门。
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,有黑暗的湖水蔓延,将他吞没。
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,稍稍将注意力拉回。
他没有动,视线落在上面跳动的备注上,【宝宝】
他深深地呼吸,闭上眼睛,再睁开,声音恢复平静,
“在哪儿?”
那边黎幸的声音跟以往没什么变化,还有一声猫咪的叫声,
“在家。”
楼崇沉默两秒,心脏顿时疯狂的跳动起来,他立刻踩动油门,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