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点跟猫一样的力道,在陈锐意看来就是挠痒痒,就是调情。
“媳妇,咱们重新开始吧,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“你是不想干活吧?”她一眼看透男人的小计谋,王菊香就一个儿子宝贝得很,陈锐意在家也是一副少爷的做派,油瓶子倒了都不扶。
沈皎皎老早就想要治治陈锐意四体不勤的臭毛病了。
“媳妇,你这可是误会我了,我也想跟娘一起分担家务,可是我要是做家务,就没办法陪伴你了,咱娘现在还年轻,还能再干个五六年。”
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顺,陈锐意还煞有其事地补充一句,“年轻的时候辛苦一点没什么,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,等咱娘到老了,我一定会让她好好享福。”
沈皎皎越听眉头皱得就越紧:“陈锐意,你还是人吗,这话都说得出来。”要是干娘听到这种话那得多伤心。
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,小心别被咱娘听到了,她容易多想,我也没说什么,咱娘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,也没见少块肉,你见过谁家男人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的。”陈锐意觉得日子照常过就行,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。
“陈锐意,你太让我失望了,我一直以为你本性不坏,可我看错你了。”
沈皎皎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,直到眼底的雾气散去,才推开门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找王菊香。
可陈锐意刚刚的那些话王菊香都听到了,正在厨房抹眼泪。
“干娘,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
王菊香摇摇头:“傻孩子,这件事跟你没关系,我早就该知道儿子永远没办法共情母亲,生产队家家户户都是这样,当娘的辛苦操持一个家,当爹的就只会动动嘴皮子,这么多年看在眼里,陈锐意已经习以为常了,或许在他看来,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,他做家务是在帮我。”
“可秋阳家里就不是这样,各种家务琐事都是蒋昭大包大揽。”
“你还能找到第二家跟秋阳家一样的情况吗?”
“王老李家。”
王菊香落寞地笑了笑:“那是他们两家运气好,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。”
“干娘,你有。”沈皎皎不想因为在做家务上有分歧就结束跟陈锐意的这段关系,归根结底是她舍不得王菊香。
“好男人不是打着灯笼找来的,而是像训狗一样训出来的。”
“没用的,要是陈锐意小的时候还好说,现在已经差不多定型了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
“干娘,你就瞧好吧,家务活不属于男人,也不属于女人,只属于那个看不下去的人,咱们就要跟陈锐意比谁更能忍。”
像她们以前的呵斥教育根本不行,呼来喝去容易影响感情,还容易造成男人的逆反心理,要让陈锐意意识到做家务是他的本分就和男人挣钱养家的本分一样。
沈皎皎说了半天,虽然王菊香没有听太懂,可她依旧全力配合。
陈锐意在村头看人打扑克看了一上午,回到家就嚷嚷着喊饿:“娘,你做了什么好吃的。”
王菊香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,那时候陈锐意才上小学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饿得特别快,很多时候人还在院子外面,要吃饭的声音都飘进来了。
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,陈锐意已经娶媳妇了,不是那个小学生了。
“我吃过了,要吃饭自己做。”
陈锐意不解地看向沈皎皎,不是已经握手言和了吗?俩人怎么还联手针对他。
“你别这么看我,我也没吃饭呢。”
王菊香清了清嗓子:“竟然你们俩都在,那我就公布一个事情,从今天开始咱们分家。”
“娘,你开什么玩笑,你就我一个儿子,分了家你跟谁过,再说了你跟沈皎皎好得能穿一条裤子,你舍得分家吗?”
“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,搬到秋阳家里了,她怀孕这段时间我去给她当保姆,蒋昭一个月给我开八十块钱。”
八十块钱是一个比较高的价钱了。
“我不同意,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当保姆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呢。”在他看来当保姆不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。
而且还是去蒋昭家里当保姆,蒋昭跟他是朋友,他娘去蒋昭家里当保姆,他不就被蒋昭压了一头?
回屋,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沈皎皎说了,希望沈皎皎能帮忙劝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