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皎皎面色狠厉:“可什么可,你是腰受伤了,又不是腿断了,再说了你受伤也怪不得别人,是你自作自受,活该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。”他一起身,就感觉噗叽一声,一滩血被挤出来打湿纱布。
沈皎皎眼角余光收了回来,也害怕真的把人给玩死了,怒斥:“除了坑蒙拐骗你还会什么,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听到里面的动静,张秋阳和蒋昭都是一愣,这是变天了。
她敲了敲门进来,对着两个人举起手里的保温盒:“你们刚醒还没吃饭呢吧,我带的饭菜。”
张秋阳特意让蒋昭准备了两份饭菜,小米粥,荠菜包子是陈锐意的;至于沈皎皎那边就丰富多了,番茄炖牛腩,清炒绿豆芽还有一碗白米饭。
照顾病人是个体力活,肯定要吃饱。
“没有汤吗?”
“没有,保温盒的容量有限,没有带汤。”蒋昭诧异地解释,觉得沈皎皎跟以前很不一样了。
“没关系,我喝他的就行。”她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小米粥,荠菜包子也被咬了几口胡乱地丢在小桌板上。
然后才开始津津有味地享受自己的饭菜。
至于陈锐意像是被人踹了好几脚的病犬一样,委屈巴巴地捡起小桌板上的食物。
“你吃饱了吗?”蒋昭不放心地询问。
“他现在没办法下床,说白了就是一个造粪机,吃那么饱做什么,两份饱就行了。”
陈锐意咽完最后一口包子,点点头:“我饱了。”
“说了不让你吃饱,你还吃饱,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。”
陈锐意泪眼朦胧地看向张秋阳的方向,好似在求救。
刚好也到了换药的时间,蒋昭陪着陈锐意去换药,病房里只剩她跟沈皎皎。
“你跟他怎么回事?”
沈皎皎也没有隐瞒,直言不讳:“我自己也很矛盾,我放不下他,又没办法完全原谅他之前犯的错误。”她想了很多种办法,都做不到彻底跟跟陈锐意和解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,我看他委屈,我心里就痛快。”
张秋阳忍不住提醒她:“适可而止就行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陈锐意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兔子。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要不然我会憋疯的。”
换药回来,陈锐意就迫不及待地张罗着出院,一看就是被沈皎皎欺负狠了。
他以为回到家有王菊香护着他,沈皎皎就算是装也要装下去的。
“你回来干什么?”
“娘,我受伤了。”
王菊香白了他一眼:“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。”她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要让陈锐意活着回来,要不然再过两个多月就能抱孙子了,流掉的那个孩子都五个月了。
陈锐意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不少,开玩笑和真心实意他还是能分清的:“娘,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。”
“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娘吧。”
要不是有沈皎皎在,陈锐意估计都进不了家门。
他一进门就瞅见了后院的溜达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