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当车裂!”
没想到,朱元璋一拍御案,脱口骂道:“放屁!”
“逆子!”
“你若不在西安干出那么多天怒人怨之事,谁敢弹劾于你,还有谁敢上谏削藩?”
“说到底,万罪在你,不在解缙!”
迎面被老爹骂了个狗血淋头,朱樉心里一下急了!
咋,莫不是老爹动了削藩之心?
不可,万万不可啊!
万一朱寿真是本王的大侄子,本王还要等他登基之后,为他永戍边关,镇压内外诸多逆臣呢!
没本王这几个叔叔护犊子,去制衡武将、文官,这娃子坐不稳江山咋办?
他面色变幻了几下,竟壮足了胆子,忙不迭地行礼道:“父皇,儿臣以为,当下削藩,绝不可行!”
“请父皇莫要听信谗言,以至于朱家宗室离心离德!”
朱元璋淡淡地道:“离心离德?”
“咋,咱要是削藩,你们这帮兔崽子还敢起兵造咱朱元璋的反?!”
朱樉吓得头皮发麻,连忙道:“儿臣不敢、不敢!”
朱元璋挥了挥手,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,说道:“你们是咱的嫡子,也不妨直说了,削藩,乃是下下代皇帝之事!”
话音刚落,朱棣瞬间愣住了。
下下代皇帝?
咦?
原来,是雄英要削藩啊?
好事!
他目光闪烁了一下,下意识地问:“父皇这是为大明万年而虑?”
不料,朱元璋满脸诧异地道:“老四,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
“咱啊,只是想见见一个人如何倒立撒尿罢了!”
朱樉感到一头的雾水,忙问:“父皇,什么什么倒立撒尿?”
朱元璋却不多言,挥手说道:“那你就不要管了!”
“今日叫你们过来,是念在你们是咱的嫡子,提前说一声,下下代皇帝削藩,全都给咱老老实实认下削藩之政!”
“谁敢不认,也就别姓朱了!”
“滚蛋吧!”
朱樉、朱棣对视一眼,也不敢怠慢,纷纷抱拳行礼:“父皇之言,儿臣们记下了!”
“儿臣告退!”
说罢,缓步退出了谨身殿。
走出宫门老远,朱樉面带无穷的忧虑,忍不住转头问道:“老四!”
“削藩之事,你咋看啊?”
咋看?
小弟定是坐在黄金洲之皇帝宝座,看着你们这帮藩王的热闹啊!
削藩,与本王何干?
朱棣心里这么想,嘴上却叹了口气,道:“老爷子下旨,谁敢不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