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的不对劲!
以夏原吉之才学,纵是无缘前三甲,也绝不至于落榜啊!
到底是哪出了问题?
一旁的黄观,压下心头的激动之余,也看出了不对劲,迈步上前,拱手说道:“义父,依孩儿来看,此事大有蹊跷!”wp
“于国子监之中,原吉向来名列前茅、学问深厚!”
“再说,刘先生饱读诗书,得了他的讲学,原吉也断然落不了榜啊!”
话音刚落,众人之中忽然炸出一道惊疑之声,震惊地道:“诸位且看!”
“为何上榜之士子,尽是南人?!”
“咦?”
“是了啊,我堂堂孔孟之乡,竟无一人高中!”
“奇了怪哉!我拜师辽东大儒,何至于落榜?!”
“俺出身凤阳,咋也中不得啊!”
“俺也一样!”
“不是吧?放眼诸朝,也绝无咱们北人尽皆落榜之怪事啊!”
这一刻,众人议论纷纷之余,竟错愕的发现,北方诸地之士子,居然无一人上榜!
可谓是全军覆没!
正叫嚷之时,有人一拍脑门,忽然激动的放声大吼:“舞弊!这定是舞弊!”
“啊对对对!”
“这位同窗,言之有理啊!”
“要不是舞弊,天子开科,咱们北人岂会全都落了榜?!”
一下子,北方诸子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瞬间炸开了锅!
可一众南人听罢,顿时冷笑不止,断喝道:“尔等放肆、大胆!”
“舞弊?”
“主考之大宗师,乃是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吾,为天下读书人敬仰之大儒!”
“你们北人,竟敢诬陷刘大学士?”
“想死不成?!”
闻言,一众落了榜的南方士子也是鄙夷之心四起,讥讽道:“你们北人,学问不如人也就罢了,还敢肆意攀咬刘大学士?”
“真乃一帮丢人现眼、上不得台面的莽夫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“我等苦读十几年,也不是照样落了榜?”
“连我等诗书传家之辈,之所以落榜,皆自认乃是学问不够,你们北人凭何抱怨?”
“既是输不起,趁早滚回你们的北地吧!”
一番话,骂的北方诸子怒不可遏之余,心头无奈、沮丧的直泛苦。
是啊!
天下的考官,谁都可以舞弊,唯独刘三吾刘大学士,绝不会干出自毁文人气节之事!
可很快,也有人怒色溢于言表,放声大喝:“混账!”
“你们南人,凭何羞辱我等北人?!”
一众南方士子,尤其出身江南士族之人,冷笑开口:“呸!难道你们不该被羞辱吗?!”
“今年恩科,大家答的乃是同一考题!”
“阅卷上官,也尽是当朝翰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