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岂能坐看绝世好诗落于贼手,便是洒尽满腔的热血,也定要将其解救出来!”
傅友德一众武将嘴角疯狂抽搐。
他娘的!
怪不得在朝堂上斗不过这帮文官,这嘴也太犀利了!
一个丢尽脸面的脏事,愣是让这帮臭读书的说成了一桩光宗耀祖的美谈!
咱算是服了!
可此时的刘三吾等人满面振奋,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,反而一个个激动极了。
读书人最看重的是什么?
名声!
为国尽忠,为生民立命,为天下谋太平,他们已经做到了。
可这生前身后之名,全然没个着落。
如今,徐增寿这一首不知从何而来的诗文,一字字一句句,完全就是一个清白臣子最为真实的写照。
他们若是将其占为己有,啊呸,是租下来代为看管,署上了自己的姓名,将来后世之人翻开史书,该如何想?
用屁股想都知道,自己将会成为无数读书人毕其一生,也要为之追赶的标杆!
为人臣子的巅峰啊!
掏几万两银子租下来,传于万万年,很贵吗?
不贵啊!
丢人吗?
不丢人啊!
众人如疯了一般,激动地站起了身,纷纷对徐增寿大叫道:“小公爷,在下愿出三万五千两!”
“本官出四万两!”
“天杀的,你们的祖产都这么丰的吗,咱出四万五千两!”
徐增寿脸都快笑出褶子了,哈哈大笑道:“慢慢来,一个一个来,没出价的赶紧出啊!”
“说晚了,诗就要被人抢走了!”
傅友德等一众武将,对这一幕已觉得麻木了。
哎!
一帮文官,竟跟市井小贩一般叫卖诗文……
这说出去谁敢信呐?
“四万六千两!”
这时,赵勉兴冲冲地又叫了一次价,不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吏部尚书詹徽,问道:“詹兄,你为何不发一言?难道对这诗不感兴趣?”
詹徽淡然地捋着须,笑呵呵地道:“不了,老夫囊中羞涩,家中没那么多祖产挥霍。”
“这诗,你们争吧。”
话是这么说,他心里却失笑不已。
他已经看出,徐增寿这诗是从何而来的了。
这厮往日大字不识几个,偏偏见了朱寿一面之后,竟拿出此等好诗,用屁股想都知道诗是谁的了。
朱寿有大才啊!
既会作诗,又会断案,还心忧万民,真是迷一般的少年英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