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隼的俊脸红得似花果山上的猴子屁股,双眼含水,几度辣到掉眼泪,沈书衡愣是一声不吭,看得陶卿夏既好笑又心疼。
额头被辣出细密的汗,沈书衡觉得自己现在能去找喷火的恶龙相较量一下,看谁嘴里喷出的火更大更甚。
他平时吃得很寡淡,有时候甚至不吃,头次接触到这么辣的东西。
迷蒙间,对面的人缓缓起身。
太阳系突突直跳,光是抿唇,沈书衡都觉得唇瓣火辣辣的痛,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破相了,唇瓣铁定肿成香肠嘴了。
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。
他一开始的目的不是勾住小玫瑰吗?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?!
等陶卿夏从冰箱里翻出冷牛奶回来,就发现沈书衡的心情有些低迷。
那双蛊人的黑眸水汪汪的,像是雨后被洗得一碧如洗的天空,配上他氤氲的脸,陶卿夏听到自己心跳快了半拍。
摒除奇奇怪怪的不合时宜,她快步上前,把杯子放在他手边。
“喝点奶解解辣,等会吃点米饭拌拌。”
小时候她都是直接辣椒配米饭,既解辣又能填饱肚子,毕竟那时候姥姥的身体不好了,上下床都很麻烦。
思绪似乎飘得很远又很近,陶卿夏回神的时候就发现沈书衡一直盯着自己看,那种眼神太过复杂,她避之不及,匆忙撇开眼睛。
她已经长大了,经历了这么多事,小时候的奢求也逐渐变淡。
往日如过往云烟,她的今后只会更加精彩。
沈书衡从来没想过动用诡谲的能力,通过记忆窥探,去了解陶卿夏。
他虽然性格阴暗,甚至不择手段,但他喜欢他的小玫瑰,即便再怎么无耻,也不会去这样深入了解她。
他想要的,是小玫瑰全心全意的爱。
卑劣的手段固然很好用,可有时候又会让他迷失自我。
在爱情面前,他已经放弃挣扎了。
那片划开他心脏的利刃让他找到了他的小玫瑰,他曾遗忘又反复记起的小玫瑰。
沈书衡仰头咽下酸涩的奶,心里头的自我厌恶不断深化。
记不清多少个年头了,他曾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不是那个被掌控只会厮杀的冷血怪物,他也曾站在阳光下。
调整好思绪的两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。
“坐下来再喝几杯酸奶吧。”
刚才没注意,陶卿夏自己抿了口才发现自己居然把鲜牛奶那成了酸奶。
不过都一样能解辣,她索性也就没再掉头回去拿别的。
等坐在毛绒绒的沙发上,沈书衡这才抽空好好打量小玫瑰的房间。
户型和他的一般无二,但处处都流露着主人家的心思细腻和用心——
书柜的一角摆放着各种杂志,一旁的框架上放有一盆雏菊;镂空花纹的白色桌布扑在曲形客桌上,上头有今天刚插好的月季花;轻薄的纱帘被冷风吹得飘动,阳光洒落木质地板,细小的灰绒显现。
沈书衡大体环视了圈,更不想走了。
小窝这么舒适,到处都是小玫瑰身上的淡香,让他逐渐上头。
不知道小玫瑰是否还对玫瑰花情有独钟。
沈书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秀色可餐的模样让陶卿夏悄咪咪看了几眼。
“学姐”,他又喝了口酸奶,还是不习惯这个味道,“之前发给你的志愿活动考虑的怎么样了。”
陶卿夏闻言颔首。
她之前就有询问过,且不说志愿时长,说不定她还能从义卖中淘到好书。
把陶卿夏脸上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,沈书衡被酸得眯起眼,知晓这事八成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