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算起来,错的人是他。
该被羞辱的,该感到歉疚的人也是他!
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,我不应该承受这种羞辱,应该奋起反抗,至少要让他知道。
我不是随便他欺负的。
这种想法愈燃愈烈,我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眸。
“慕北川
他神色一怔。
自从我们重逢,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他。
“我不欠你的
他眼眸渐渐幽深,“是吗?”
轻飘飘的问句里,透着讽刺。
我隐忍着眼底极速上涌的泪意,不愿在他面前露出半分狼狈。
“你有一句话说得对,我的确应该跟男人保持距离,至少慕总你,已经有了未婚妻,我们不应该再单独见面,说一个字,都是错误
他拧紧眉头,似要说什么,可最后抿了抿薄唇,没有开口。
我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,于是也失去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兴致。
“就这样吧,慕总如何想我,那是你的自由,如果你觉得我低劣难堪到不配和你说话,以后,我会离你远一点的
这话说完,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安静了。
没得到他的回答,我也不再等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冷漠的声音飘散在风中。
“你以为我想靠近你?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不在,而恰好只有你和程组长有过接触,我不会叫你
“不要自作多情
他平时都言简意赅,这次破例说可以的一大段,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。
我哦了一声。
“知道了
“你这是什么反应?”
他似乎又不满意。
我看了他一眼,满心疲惫,“慕总,我可以走了吗?”
慕北川目光沉沉望着我。
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,直接与他擦肩而过。
“把项目资料整理好给我
他说。
我嗯了一声,抬步离开。
公私分明,这是我们俩难得的最后的默契。
私底下如何看不上对方,却也不能带到公事上。
不过……
我将资料整理好,拖到第二天师父回来,将慕总的要求说了,拜托师父送资料。
我答应了,可没说一定要亲自把资料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