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敲门就冲进包厢里。
包厢里的姑娘们都脱得差不多了,淡定地在跳舞。
官鹤山在给一个白嫩漂亮的小姑娘涂指甲油,跟个老变态似的。
老变态被扰了兴致,十分暴躁:"大白天的,还让不让人消停"
别看四爷成日花天酒地,其实锡北国际里整人法子最多的就是这位爷,他进锡北国际之前,是个屠夫,最擅长开膛破肚、扒皮抽筋。
他虽然蠢了点,但手段狠辣,下面敢动歪脑筋的人真没几个。
李道观就很怕他,亲眼见过他把叛徒片成渣的样子,他缩头缩脑地说:"大事不好了,四爷。"
官鹤山对着姑娘家涂了红指甲的脚吹了吹:"最好是大事,不然抽你。"
李道观说:"LYG物流和LYS电子合并了。"
官鹤山虎躯一震,把指甲油震花了:"你说什么"
"合、合并了。"
官鹤山一把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开:"棠光回来了"傅潮生只听棠光的,不可能自作主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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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 李道观支支吾吾,说不知道。
官鹤山抓了瓶指甲油,用力砸过去:"你什么都不知道,就知道吃,饭桶!屎桶!"
李道观不敢动,脑袋被砸中了,红色的指甲油像粘稠的血液一样,从眼皮上流下来。
"纪秘书呢"官鹤山让女人们都滚出去,"纪秘书哪去了"
李道观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:"不知道……"
官鹤山左右动动脖子:"给老子死过来。"
李道观上前。
"趴下。"
他趴下。
官鹤山把皮鞋脱了,按着人抽。
不止官四爷,顾五爷也收到了消息。
"五爷。"
此处是医院,帝都第五人民医院。
本该在国外的顾五爷从病房里出来,嗓音低沉:"小点声。"
他把病房门带上,动作小心翼翼。
他其实长了一张很英俊的脸,是混血,瞳孔像深海的颜色,轮廓硬朗,眼神深邃。但从来不会有人去评价顾五爷的长相,他是个气场盖过了容貌的男人。
楚未压低声音:"棠光和戎黎合作了。"
他嗯了声,态度事不关己。
楚未小心请示:"那我们"
"他们要相互咬,就让他们咬,咬死一个少一个。"
这时,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。
"少泽。"
少泽……
五爷大名顾起。
他为了病房里那位,名字都不要了,
"以后没我允许,不准来医院。"
他说完,回了病房。
楚未还在门外,听见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变了调:"头还疼不疼"
外面的人怎么形容顾五爷,两个字,言简意赅——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