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看来你的主要目的,不是来为大夏争取利益的。”
苏牧道。
“大夏的利益,无需我去争取。”
周太史道:“您是守序存在,大夏高官们担心您会肆虐青州,这种事本就不会发生,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去谈。
相比之下,我更想知道的是,您到底有多强?”
“我有多强?”
苏牧轻轻一笑,“回首杳然尘世外,坐忘天地一蜉蝣。
在这诸天万界之中,吾亦不过是蜉蝣,又能有多强。”
这番话,非但没让周太史轻视苏牧。
反而让他心神更是凛然。
银杏巨树已强悍如此,却仍如此谦逊。
这番心境,或许比其实力更可怕。
“那晚辈再斗胆一问,天下众生的路究竟在哪。”
周太史道。
“妖也罢,人也罢,一切皆不过是形罢了。”
苏牧道:“人若不为形所累,眼前便是大罗天。
你周家传承三千七百年,莫非还看不破这些?”
这是他的真实体会。
他是人也好,树也罢,在大道眼里,其实都没区别。
众生皆苦。
天下众生都只不过是一群,在苦海中争渡的可怜虫罢了。
周太史震撼无比。
这一刻,他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