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珊月将名声放了出去,
说那当归酒楼的老板就是当归知府的亲妹妹,容颜姿色昳丽,日日点了桃花妆站在门前招揽生意。
没过几日就有人说自己是河伯派来的使者,说要册封她为河伯的魁妻,
让她这几日就在酒楼里候着,哪儿都不准去了。
这事儿其实也让宁珊月给气到了,
这些什么河伯使者从来就没有将官府放在眼里,连知府的妹妹也是直接通知去祭祀。
祭祀这一日,阴风阵阵的。
百条船上摆满了祭祀给河伯的金银,粮食,绫罗绸缎,还有一百少女。
百姓们跪在岸边祈祷河伯保佑整个南疆来年风调雨顺,不会天降灾祸。
而宁珊月则是被扮做了新娘子立在为首的小船上,身后站着两个提着大刀的壮汉,驾驶着小船往下游游去。
两岸百姓都在起哄,今年祭祀给河伯的魁妻是历年来最貌美的,
说不定今年河伯一开始就真的让他们都大丰收了。
接着就在岸边欢欣鼓舞,吹锣打鼓起来,好生热闹。
小船慢慢驶离岸边,裴昀冲到前边,朝着宁珊月吼道:“你疯了是不是!”
宁珊月坐在小船上离他越来越远,河水涟漪阵阵而起。她笑意深深的看着裴昀:
“没关系的,我不再逼你了,我帮你去做。”
裴昀恼怒不已,辛吴在一边拉住了他:
“王爷不可,您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破坏这祭祀,百姓们会反起来的。”
这么多年来,这些少女从来都逃脱不了,也是因为当地人非常信奉河伯。
只要有少女逃跑,会自发的去抓人,她不仅被打死,她的全家人都要跟着受牵连,被水淹死。
半个时辰后,所有南陵城里的官员,以及宁珊月身边的亲信蓉蓉跟宁易都跪在地上,一五一十的交代着。
不敢看平南王一眼,只觉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带着细小的银针一般,扎遍全身。
宁易解释道:
“王爷息怒,大人身边混进了二十名武功高强的暗夜山侍卫,提前做好了易容,现在都在那群少女队伍里。
大人就是想亲自看看,这河伯到底到底是何许人也。
南陵城的少女没有办法做她的眼睛,她只能自己去。”
宁珊月手底下的官员才醒悟过来:“什么,那女子是大人?”
裴昀一手将那桌上的茶杯覆在地上,浓眉紧蹙:
“你们知不知道这在南疆盘结了两百年,官府拿他们一点用都没有的河伯势力有多恐怖?
你们居然敢直接让南陵城的知府铤而走险,本王就该挨个儿治你们的罪!
河伯一事,跟南疆之外的暹罗国有关,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
众人哑口无言,怎么还扯到境外势力去了?
蓉蓉在一边被吓哭了,她担心宁珊月不能回来,连忙就将衣袖里的信提前拿了出来:
“王爷,二姑娘走前给您留了一封信,说是三日后才给您的,今日奴婢忍不住了,现在就给您。
您看了赶紧就去救二姑娘吧,只有二十个侍卫,很危险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