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珊月瞳孔猛然一缩,身子向后躲去,这话将她给吓得不轻。
裴琰一把拽拉住她的肩膀,将人扯了回来,薄唇吻在她的软唇上,食髓知味,格外香甜。
她反抗之间,裴昀一只手就锁住了她两只手腕,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的吻了起来。
他从未与女子吻过,但不知为何,他下意识的就知道要去撬开她的唇,攻入她温热的城池。
宁珊月的唇很软,唇上鲜红的口脂有一股甜甜的香味,他呼吸陡乱了几分。
宁珊月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,鲜血从裴昀嘴角渗了些许出来。
她屈辱又愤恨的看着裴昀,却不敢大吼大叫。
依旧是少时那副执拗的神情,鼓着一双牛眼睛,咬着腮帮子,却又需要克制自己的怒。
但绝不服软,谁来咬谁。宁珊月犟骨头的名号,可不是说着玩儿的。
裴昀手指在自己的唇边轻轻蹭了蹭:
“秦少夫人吻孤的时候,也未免太用力了些。”
他那阴沉狠意的神情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帝裴琰,
可那似笑非笑起来的时候,眼睛又跟年轻时候的江云娆一样勾人,眼梢飞挑,蛊惑人心。
危险的美,也是美。
宁珊月双眸已然噙着屈辱的泪,死死咬紧牙关,压低喉咙将声音放到最小:
“太子殿下,请您赶紧离开秦府,臣妇的夫君就要过来了!”
裴昀淡淡瞟了她一眼,将话题重新扯了回去:“秦少夫人,是你宁家先对不起孤的,你还委屈上了?”
宁珊月的背抵在床栏上,一时又心虚了起来,眼睛不敢看裴昀。
裴昀不疾不徐的冷笑着:
“孤自小是什么身份,你恐怕也清楚。父皇母后就只有孤一个儿子,瑶瑶也还小。
孤作为大周天启帝的直系血脉,孤的性命是何分量,你更应该清楚。”
他伸手掐住宁珊月的脖子,棱角分明的下颚一时尖锐锋利起来:“砍了你们宁家九族的脑袋,也不够抵的。”
帝后二人亲自教养的太子,天资不凡,文武双全,于前朝深受爱戴敬重。
从小到大,裴昀并未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情,也从未用如此手段对待一个女子,太子在大周的风评一直良好。
可前些日子的事情,的确是触及到他的逆鳞了。
并非是因这储君身份才勃然大怒,而是因为他是帝后唯一的儿子,
他没有弟弟,他是将来撑起这个家国的顶梁柱,更是父母未来的守望,还是妹妹将来的依靠。
他的命,本就与旁人不同。
宁珊月紧皱着眉头,双手抠着裴昀的虎口,眼角一时有些濡湿,可泪意渐渐消散了去,更多的还是害怕。
裴昀寒声传来:“宁家谋害孤,对孤下药这件事,孤已经查找完确凿证据。
一会儿回宫就告诉父皇,案立大理寺,彻查宁家,按律查办。”
话完,他起身离去。
宁珊月瞪大了双眸,立马伸手扯住他那赤色龙纹锦袍,眼神乞求又惧怕的看着他。
她双膝再次跪了下来:
“殿下,不要,求您了殿下,您能原谅宁家一次吗?
我保证,我保证宁家再也不会对您动一点儿不该有的心思了。
那日的事情我的的确确是提前知道的,可正是因为我不想害了您,所以才不想用此恶劣的手段上位,所以才故意跑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