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日娜似要崩溃,盛怒的道:
“那现在咱们怎么办,眼睁睁看着小主子们被鹤大人带走养大吗?
那公主从前受的苦,生孩子险些将命搭进去吃的那些苦,又算什么?算借个肚子给鹤大人传宗接代?
天哪,我气死了,不行,我不服!”
匈奴人那股气一上来,两眼翻红,从腰间忽的一瞬就拖出了雪亮亮的弯刀。
“我可气不过,咱们好歹还是大周贵客,岂容鹤大人如此对待!
今日我便是冲去鹤府砍了人,也要将两个小主子抢回来!”
乌日娜性情冲动,连日来忍下的委屈与怒意,都在这一刻爆发,推了门就要冲出去。
拓跋朔兰一把拉住了她:“不能去,两个孩子如今都有生命危险了,我们不能再去闹事,治病是最重要的。”
她甚至没有办法去宫里找裴琰以匈奴公主的身份说此事,闹大了,满朝文武都得知道这场笑话。
她知道大周人最看重这些明媒正娶的繁文缛节了,自己强行闹大,搞不好还会让大周与匈奴的关系变得微妙。
万物盛开大会召开在即,作为匈奴公主,这时候只能面带微笑的维持两国和睦的关系。
若是闹得不可开交,鹤兰因又是在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,保不齐他以后会对匈奴记恨。
乌日娜被她拽住,生气的将弯刀扔在地上:“公主,您变了,您变得软弱了!”
拓跋朔兰哑声道:“他待我如何不是最重要的,但鹤兰因是紧张孩子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先让两个孩子在鹤府医治,等病好了,我们就带孩子走。他若是不给,我还是会闹到朝堂上。”
从前嚣张又骄傲的长公主威仪气势,在这一刻变得没有光,只剩下晦暗了。
鹤兰因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鹤府兰园:
“去通知太医院,再请几位太医来一同就诊。
还有,鹤府后山新挖出一汪养身体的硫磺药泉,命人接到兰园里来,要快。”
八位太医一起会诊,更换了救治方案,痉挛呕吐的症状便没再出现过了。
只是绵绵经此一遭,身子是虚弱了不少,需要更小心的看护。
稍过几日,高热反反复复后,总算退了一些下去。
绵绵是最依恋他的,不见鹤兰因还好,一见到他便只要鹤兰因一个人抱着,谁人都不要。
孩子一直在哭,鹤兰因的公务还有许多没有处理完。
他命侍女取来一身干净的长袍换下,才将绵绵抱到怀里,另一只手拿着墨笔,人坐到了书案前,一边抱着孩子,一边处理公务。
乌日娜独身来了鹤府,跨着脸问道:“鹤大人,公主命奴婢来问,小王子跟小公主现状如何了?”
鹤兰因浅浅抬眸看她一眼,儒雅清冷的眉眼依旧:“刚刚脱离生命危险。”
乌日娜紧绷的心稍稍松下了一二:“那小主子的病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医治好?”
鹤兰因道:“要等孩子长到三岁,才能用那味猛药彻底根除红疹。”
乌日娜疾步走到书案前,双手一拍书案:
“三岁!鹤大人,我们公主在大周根本待不到那么久。要不,您派遣几位太医,先随我们回了匈奴?”
鹤兰因冷感如霜的眼梢微沉,手中墨笔停顿了下:“不行。”
停顿了下又问道:“公主人呢,几时回鹤府?”
(鹤兰CP:鹤大人追妻路漫漫,咱们公主后面会好好虐他的,大家等着看()比心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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