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依听闻消息的时候,也是一愣,俨然是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。
直到裴占的人将她带去主帐的时候,她走到一半想要折返去找自己父亲相帮的时候,才知道什么叫做为时已晚。
江云依掀了帘子走入主帐,人都尚未站稳,就被裴占掐着脖子抵在桌子边:
“你到底在干什么,江云依?
本王将大后方都交给了你,现在大后方都让裴琰给端掉了,储存的物资也没了,
现在就只有军营里剩下的那些了,你知道你现在捅了多大的篓子吗!”
江云依被裴占扼制住了脖子说不出来话,只能拼命的摇头。
裴占吼道:“那么隐秘的地方,那么多杀手跟着你,竟无一人发现。
上次本王给了你多少银两去沧州成买的物资,现在也没了。
江云依,您到底是脑子蠢,还是已经背叛了本王!”
裴占的战场因为随时会转移,所以军营里的物资只准备了一个月的。
其余物资由于数量巨大,不好挪动,都是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点。
可是从存放物资的地方,到军营是有一段距离的,最快也要两日。
便是这两日,让裴琰抢了战机端了他的大后方,现在都没了。
裴占恼羞成怒,巴不得此刻就结果了这个丑陋的女人,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,还不如裴琰身边的那个江云娆,做事稳妥许多。
江云依拼命的挣脱开裴占的魔爪,跪在地上求饶道:
“妾身也不知啊,那江云娆为了和妾身做成买卖将东西都送了来。
她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,怎会知道我们的大后方,一定是出了叛徒。
妾身觉得,觉得。。。。。。可能是那江云舟吧!”
裴占将桌案上的东西都给覆了下来,厉声吼道:
“裴琰已经起兵了,本王已经连连吃了三场败仗。
一半的军队在支援西匈奴,本王已经让他们回撤了,
现在伏氏家族对本王也不满,裴琰的军队里居然有与匈奴战马与非常优秀的骑兵。
他根本就不是突然要捉拿本王的,他是早有准备!”
军师韦行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:“王爷,不好了,咱们中计了!”
裴占把目光落到军师身上,面带愠色,胸口只觉闷得发慌:“可是各地藩王有回信了?”
韦行安急得眼角的皱纹深成了沟壑:
“咱们都被皇帝给骗了,朝廷装模作样的派出钦差大臣前往各地藩王地界去撤藩,
他们手里拿的根本就不是撤藩令,而是参加北境万物盛开大会的请帖,只不过这大会上已经延迟了时间。
皇帝先是在半年以前于朝堂上不断的说自己要撤藩,不断的为自己铺垫,令大周各地的藩王的确对皇帝指指点点,心有不满。
我们之前就是看准了皇帝强行撤藩必遭反噬,所以才准备起兵的。
现在各地藩王已经被彻底安抚,全天下的撤藩令只有王爷这一处是真的,如今就是王爷您翻了,其余没有一位藩王造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