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大的事情,来了面对就是。如今大周与匈奴连枝一气,又有云娆在北境助你,境遇不算太坏。”
拓跋朔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:“那你呢,你会帮我吗?”
鹤兰因迟疑了一下,还是答道:“会。”
拓跋朔兰并未展颜,因为她知道,鹤兰因是因为大周才帮她,而不是因为是她的驸马才帮她的。
王帐里,推杯换盏,大多都是拓跋朔鸿身边的武将,借着婚宴一事算是热闹了起来。
鹤兰因凝神观察着周围,只觉有些不对劲,匈奴王庭如此大的喜事,怎坐上的全是武将?
拓跋朔兰抬起酒盏喝着闷酒,鹤兰因手肘一碰,她酒盏就掉在了地上。
这时,立马就有奴仆上来给拓跋朔兰换来新酒,动作之快。
奴仆将酒杯递了过来放在桌上:“公主请慢用。”
拓跋朔兰要去拿酒杯时,鹤兰因却将酒杯拿走:
“公主少饮酒,一会儿大醉,你我如何洞房花烛夜呢?
我们大周,很讲究这个,不能坏了礼数,要不然不吉利。”
拓跋朔兰眨了眨眼,身子朝着鹤兰因歪了过去,笑道:
“是呢,那本公主一会儿洞房的时候喝两口就行了。”
她二人对视了一眼,继续言笑晏晏,只喝了鹤兰因手下之人送过来的酒。
呼延真坐在拓跋朔鸿的旁边,也着了匈奴大阏氏的金色装束,坐的也是大阏氏的位置。
若不是看在是拓跋朔兰的婚宴上,她根本都不愿坐在拓跋朔鸿的身边。
她冷着一张脸,一语不发,拓跋朔鸿看了她好几眼,小心翼翼的道:
“朔兰说,小野要回来了,你不用那样伤心了。”
呼延真冷着脸:“那也是江云娆的功劳,跟你没关系。”
伏元珍,单于的妾室阏氏这时抱着自己的第二个儿子,手里牵着大儿子走了进来,笑着道:
“哟,单于的亲妹妹,匈奴的嫡长公主成婚这么大的事情,怎都没通知我一声啊。
巧了,我也来讨杯酒喝。”
拓跋朔鸿知道自己的妹妹看不惯伏氏,也知道今日大阏氏在这儿,所以就没让她来,结果伏元珍还是来了。
她走了几步,发现自己坐的位置被呼延真给坐了,很不开心的道:
“劳烦姐姐让让,这位置是我的。”
一个酒杯,砰的一声,精准的砸在伏元珍的后脑勺。她惊呼的一声:“谁,是谁如此大的胆子!”
拓跋朔兰蹭地一下站起身,面前的酒桌被她一脚踢翻。
她三步做两步走的奔了过去,扯住伏元珍的辫子就往地上拖了老远:
“贱人,依兰草原之上,是你安排的人毒杀江云娆是吧!我没得空来找你,你还自己找上门来了!”
呼延真在这时也站了起来:“朔兰,你冷静点,这是你的婚宴啊。”
拓跋朔兰怒火腾腾,一脚踩在伏元珍胸口:“我的婚宴又如何,伤了我朋友的人,就得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