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程文凑近了她:“你听着!上学的时候,我是个混蛋,你抓我是因为你正直、勇敢,疾恶如仇。现在,我已经变了!”
张神儿睁着大眼睛,看着陆程文。
陆程文一笑:“我现在变成一个大混蛋了,你抓不着。”
张神儿被他气乐了。
感觉这个家伙,嗯,虽然是个大混蛋了,但是还蛮有风度的。
做事情也很细心,一直在照顾我的感受,怕我太激动,怕我丢面子,怕我缓不过来,给了我充分的缓冲时间……
此时此刻,真的突然感觉这个家伙……给人一种很靠得住的感觉。
“怎么样?能走路吗?”
张神儿一笑:“我又不是被打残了,不至于。之前就是……太害怕了。”
她红着脸道,心里在想:他会瞧不起我的吧?
以前我总是喊打喊杀的,板着脸训他。现在让他知道我胆子这么小,会瞧不起我吗?
没想到陆程文根本没怎么在意她这句话,开始絮叨:
“你啊!以后做事情长长脑子,自己一个女孩子,直眉愣眼地冲到人家的陷阱里去,被人捆的跟猪羔子一样。要不是我凑巧闯进去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以后办事要多动脑子,这么危险的行动,跟上级请示、商量过了再行动。最不济也带两个人啊……”
张神儿心里知道,陆程文是为自己好。
坦白说,这种口吻,像极了自己的爸爸,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。
虽然是关心的话,但是听起来就是让人厌烦。
但是今天,听到陆程文这样说自己,她突然感觉,能听到这种唠叨,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
嘴上却道:“行了,知道欠你的人情了。”
两个人走出了宾馆房门,乘电梯下楼。
到了一楼,陆程文突然站住。
“怎么了?”
陆程文后退几步,看到了一个大餐厅里,一群人在吃饭。
七大姑、八大姨在一起说话。
其中一个中年妇女,满头的小卷卷,像喜羊羊似的。
“哎呀,这个蒋诗涵啊!为了上位真的是不择手段啊,和他们的老板天天混在一起。那陆程文是什么人?整个雪城谁不知道?蒋诗涵那么低的学历,人家为什么用她?”
“哎呀,别说啦!”另一个大妈道:“这年头就是这个世道,有钱人就是为所欲为的。蒋诗涵那种年轻女孩子,跟他混在一起,能经得起诱惑?咱们家的孩子,辛辛苦苦地考大学,毕业了好一点的能进个大企业,差一点的一个月也就八千多、一万多块……人家呢?只要豁得出去,一个月十万块!上哪儿说理去?”
“听说!那陆程文是随时随地都要那个!”另一个绘声绘色地道,仿佛她亲眼看到了一样:“传说,陆程文的办公室后面就是床!我有个侄子,就在大圣集团上班,他说啊,集团只要是有姿色的女员工,陆程文都拉进屋里就内什么,嘿!真不要脸!”
一个中年男人道:“哎呀,行了行了,一会儿人家桂枝和诗涵就回来了,别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小卷卷道:“据说,陆程文自己都说过,自己的沙发就是‘炮台’!多不要脸!一会儿咱们得劝劝那丫头,年纪轻轻把名声搞臭了,以后怎么嫁人啊?”
“那你还把她介绍给大斌?”
“哎呀!大斌人老实、本分,蒋诗涵漂亮、有钱。这些年,蒋诗涵可是没少攒钱啊!保守估计,我估计得有这个数!”
“五十万?”
“五百万!”
“不可能吧?她一个小姑娘,怎么会有那么多钱?”
“你不看她是跟谁混的?陆程文?雪城第一有钱人!据说陆程文每天早上,起床先喝一大碗汽油!马桶坐垫上都镶钻石!而且每周吃一次人肉,为了青春永驻……”
张神儿看看陆程文:“真的?喝汽油?”
陆程文看着张神儿:“马桶镶钻的事儿你怎么不问?”